「都是我说,俞亨泰换你说。」
「你要我说什麽?」
薛佑竹老早习惯他的清冷,一点也没有被打击到。「要不,你也说说你家里吧?我记得,你有个姐姐对吧?」
日後回想这天,薛佑竹忍不住赞叹自己当天的胆量。
「我家里没什麽好说的。」
「哪有没什麽好说的家庭。」薛佑竹原先也认为自己的幸福的家境毫无烦恼,自我叙述的专题课程中才慢慢认识其中的动力。「虽然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,你知道之前国中高中的时候,国文科的作文考试最困难的是什麽吗?」
「说说看。」他语带轻轻浅浅的笑意,掺杂着不易见的包容。
「就是任何抒情题啊,尤其是要以自己的例子作正向激励结尾的,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头大,虽然这样说很欠揍,但是我真的一直觉得自己生长在很幸福的家庭,你说,没有争吵和冲突,哪里有什麽道理可以反思,我是独生nV,还没有兄弟姊妹可以竞争,连和好感悟有兄弟姊妹真好的机会都没有。」
早知道她不会说出多麽正经的回应,俞亨泰闻言,仍然克制不住唇角。
「那怎麽办?」